2010年5月7日 星期五

轉載:周作人的談虎集封面 作者:苦茶

今天是2010年2月14日,歲次庚寅,農曆正月初一。在此向各位朋友拜年!祝各位朋友虎年發虎威,福虎生風,逛書、搜書、藏書如猛虎下山,滿載而歸。又適逢西洋情人節,也祝福單身男女朋友能夠早日覓得佳眷「伏虎降龍」,祝現正交往的情人們熱戀年年「虎嘯龍吟」,至於已婚朋友們,也祝各位、、、嗯、、、「龍爭虎鬥、習慣就好」。

過年這兩天並沒有出門,只想在家上網、看電視,找兩本閒書來翻看。今年生肖是虎年,想到我正好收藏1本由里仁書局翻印的周作人先生著作:《談虎集》。其扉頁正好就是一隻大老虎,於是將之掃描,獻給同好們觀覽。

我的里仁書局版《談虎集》是1982年5月25日翻印出版。分成上下二冊。原版是上海北新書局於1928年1月(上冊)及2月(下冊)出版。河北教育出版社2002年的簡體字版則是將上下冊合訂成1本。這書份量很足,上下二冊總共收錄132篇文章。但是這本書的文章比較硬些,大多是批評與論說,不是那麼好讀。

為何書名要取為《談虎集》?周作人在序中寫道:「、、、、、、《談虎集》裏所收的是關於一切人事的評論。我本不是什麼御史或監察委員,既無官守,亦無言責,何必來此多嘴,自取煩惱?我只是喜歡講話,與喜歡亂談文藝相同,對於許多不相干的事情,隨便批評或註釋幾句,結果便是這一大堆的稿子。古人云,談虎色變,遇見過老虎的人聽到談虎固然害怕,就是沒有遇見過的談到老虎也難免心驚,因為老虎實在是可怕的東西,原是不可輕易談得的。我這些小文,大抵有點得罪人得罪社會,覺得好像是踏了老虎尾巴,私心不免惴惴,大有色變之慮,這是我所以集名談虎之由來,此外別無深意。、、、、、、

《談龍》《談虎》兩集的封面畫都是借用古日本畫家光琳(Korin)的,在《光琳百圖》中恰好有兩張條幅,畫著一龍一虎,便拿來應用,省得託人另畫。——《真談虎集》的圖案本來早已想好,就借用後《甲寅》的那個木鐸裏黃毛大蟲,現在計畫雖已中止,這個巧妙的移用法總覺得很想的不錯,廢棄了也未免稍可惜,只好在這裡附記一下。

民國十六年十一月八日,周作人,于北京苦雨齋。」

雖然扯到踩老虎尾巴,其實就是罵人罵社會、反禮教思想的批判性文章。知堂先生虧人損人的功力不會遜色於乃兄,而且毫不色變。

光琳畫的大老虎在此書原版是登上封面的。這隻老虎好像剛吃飽飯,正悠閒地舉起左掌來洗臉。里仁版為求形式統一,把原版封面改成扉頁,讓大老虎退居書內,不能大展虎王之威,稍微受了委屈。

序文中提到的光琳,全名尾形光琳,係日本江戶時代大畫家,生於1658年,卒於1716年。他本是京都吳服商「雁金屋」次男,吳服商就是服飾業,在現代或古代都是時髦流行的先端,他在時尚環境的薰陶下自小就學習能樂、茶道、書道等藝術,也曾師從狩野派的山本素軒學習日本畫。

但是他真正心儀的是江戶初期的職人畫家俵屋宗達,雖然宗達早已過世不能師事之,但是他研究吸收俵屋宗達及另一位藝壇前輩本阿彌光悅(他其實與光琳有親戚關係)的藝術成果,擺脫狩野派崇尚英雄主義的豪華壯闊,發展出更貼近中產階級(町眾)、更加有近現代精神而頗具裝飾趣味的新日本美術流派,此一派被後人稱為「琳派」。光琳傳世的兩件屏風繪:「燕子花圖」屏風(根津美術館藏)及「紅白梅圖」屏風(MOA美術館藏),不但是日本國寶,也是世界級的貴重美術作品。

至於《光琳百圖》,則是江戶時代後期的琳派畫家酒井抱一(1761-1829)為了紀念光琳的百年忌,於1815年編輯出版。當時還舉辦了「光琳遺墨展覽會」。這套書後世持續翻印。不知知堂老人當年讀的是那一版?

全文連結:http://coolchet.pixnet.net/blog/post/3041296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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